环滁皆山也。望蔚然深秀,琅琊山也。山行六七里,有翼然泉上,醉翁亭也。翁之乐也。得之心、寓之酒也。更野芳佳木,风高日出,景无穷也。
游也。山肴野蔌,酒洌泉香,沸筹觥也。太守醉也。喧哗众宾欢也。况宴酣之乐、非丝非竹,太守乐其乐也。问当时、太守为谁,醉翁是也。
环滁皆山也。望蔚然深秀,琅琊山也。山行六七里,有翼然泉上,醉翁亭也。翁之乐也。得之心、寓之酒也。更野芳佳木,风高日出,景无穷也。
游也。山肴野蔌,酒洌泉香,沸筹觥也。太守醉也。喧哗众宾欢也。况宴酣之乐、非丝非竹,太守乐其乐也。问当时、太守为谁,醉翁是也。
译文
环绕着滁州城的都是山。远远望过去树木茂盛,又幽深又秀丽的,是琅琊山。沿着山上走六七里,有一个四角翘起,像鸟张开翅膀一样高踞于泉水之上的亭子,是醉翁亭。太守欣赏山水的乐趣,领会在心里,寄托在喝酒上。野花开了,美好的树木繁茂滋长,天高气爽,霜色洁白,四季的景色不同,乐趣也是无穷无尽的。
游玩的时候,野味野菜,用酿泉的泉水来酿酒,泉水清,酒水甜,酒杯和酒筹交互错杂。
太守喝醉了,而人们时坐时起,大声喧哗,是宾客在尽情欢乐。而且宴会喝酒的乐趣,不在于弹琴奏乐,太守以游人的快乐为快乐。当时的太守是谁?是醉翁欧阳修。
全诗起句全用《醉翁亭记》首句原文。起笔写出环滁皆山之空间境界,颇有一份大自然怀抱之中的慰藉感,从而覆盖全篇,定下基调。下一个“也”字,已露唱叹之情。“望蔚然深秀,琅琊山也。”用原作句意,词句更省净,直指环山中之琅琊。蔚然一词更言深秀,倍加令人神往。“山行六七里,有翼然泉上,醉翁亭也。”三句,以便装句法,移植原作中“山行六七里,渐闻水声潺潺,而泻出于两峰之间者,酿泉也。
峰回路转,有亭翼然临下泉上者,醉翁亭也”等句的句意直点出意境核心之所,而语句更加省净。“翁之乐也。”此一句拖笔,变上文之描写而为抒情,词情遂愈发曳生姿。这句是词人统摄原意而自铸新辞,笔力之巨,显然可见。接下来“得之心、寓之酒也。”二句概括原作中“醉翁之意不酒,乎山水之间也。山水之乐,得之心而寓之酒也。”“醉翁之意不酒”原作文眼之句,而山谷却宁舍此不用,可谓独具慧眼。境由心生,故谓之得。
《醉翁亭记》作于宋仁宗庆历五年(1045年),当时欧阳修正任滁州太守。而黄庭坚的《瑞鹤仙·环滁皆山也》用独木桥体,隐括欧阳修散文名作《醉翁亭记》,同字协韵,唱叹有情,尽得原作之神韵。
文章起始,开门见山,这是作文的传统,一种早有定论之法。常为文者都习惯守此规矩,精简笔墨,少说题外之语,以尽快直奔主体。据说,这个常规最初是总结欧阳修文章得来的,与滁州有直接关系。宋代朱熹《朱子语类》139卷,曰:欧公文亦多是修改到妙处。顷有人买得他《醉翁亭记》稿,初说滁州四面有山,凡数十字。末后改定,只曰:“环滁皆山也”。
五字而已。欧阳修讲究文字简洁,不述废语,不置闲墨,他同宋祁等人合编《新唐书》,曾以“其事增于前,其文省于旧”而被夸耀。《唐宋八家丛话》曾记述这样一个故事:欧阳公在翰林时,与同院出游,有奔马毙犬于道。公曰:“试书其事。”同院曰:“有犬卧通衢,逸马蹄而死之。”公曰:“使子修史,万卷未已也。”问:“内翰以为何如?”答:“逸马杀犬于道。
这首词用独木桥体,隐括欧阳修散文名作《醉翁亭记》,同字协韵,唱叹有情,尽得原作之神韵。“环滁皆山也。”起句全用《醉翁亭记》首句原文。滁即滁州(今安徽滁州市),欧阳修曾任滁州知州。
起笔写出环滁皆山之空间境界,颇有一份大自然怀抱之中的慰藉感,从而覆盖全篇,定下基调。下一个“也”字,已露唱叹之情。“望蔚然深秀,琅琊山也。”用原作“其西南诸峰,林壑尤美,望之蔚然而深秀者,琅琊也。”之句意。词句更省净,直指环山中之琅琊。蔚然,草木茂盛的样子。更言深秀,倍加令人神往。“山行六七里,有翼然泉上,醉翁亭也。